蜘蛛大侠

【BBC福华】Reborn 下 完结


是一篇给 @Timeless·小芸 的生贺~17岁生日快乐呀
一切如你所愿💝





*假如没有Mary,讲一个福华重聚的小故事

*ooc ooc ooc

*有些细节可能记不太清了orz

*HE 上篇John视角 戳tag














caring is not an advantage.(爱毫无用处。)这是我和我那名义上的哥哥寥寥无几的认知重合处。身体不过是头脑的容器,而那些该死的瞳孔放大、脉搏加快会一次又一次乐此不疲地出卖你的理智。没有什么比任由自己沉沦在情绪的冲击里,而让出理智的掌舵权更愚蠢而无益的事情了——我一边任由这句话在脑子里喋喋不休地盘旋(这实在很少见),一边发现自己不可自抑地站在了221B的门前。

今天早些时候,我遇见了他。阳光洒在他头发上像碎金一样几乎刺伤了我的眼睛,我的视线一阵模糊,脑子里也像起了一场大雾,我在一片迷蒙宏大的悲伤里跌跌撞撞地蹒跚着徘徊,一会又坠入一片炙热苦涩的海洋,全身的血液几乎轰鸣着奔腾起来,每一个细胞都叫嚣着试图奔向他。哦,我那亲爱的冰山哥哥若是见到此时晕头转向的我,将会多么愉快地嘲笑我啊。

而他无知无觉地穿过川流的车水马龙,朝着我的方向直直走来。我的心脏恼人地在胸腔里无头苍蝇一样乱撞起来,撞得我几乎喘不过气来。我立刻卑鄙地闪身躲进电话亭,装成个打长途电话的旅人,却情不自禁——而又近乎迫不及待——地透过玻璃上的油渍与雨痕在他身上开始推理演绎。

独自居住。和姐姐关系和缓。心理问题导致的腿伤又复发了。唔。Ms.Hudson的关节病也该采取治疗干预了。约会对象.....?不。不是。该死,我还需要离得更近。

然而我终究克制了那些尖叫沸腾的灼烧着我的渴望,像钉在原地的木桩一样看着他慢慢转过身,消失在街角。那个名字却挣脱我的竭力束缚,径直向他飞去,留下唇边滚烫的、在心里长久停留的音节:“John。”


















Ms.Hudson的作息很容易掌握,我毫不迟疑地用铁丝撬开了221B的锁,像个彻头彻尾的贼一样猫进了公寓。她果然不在,这里一片寂静。

我甚至不知道我要来干什么,这漫无目的的愚蠢作风实在与我格格不入,但我索性破罐破摔地遵从本心——如果真有这么回事的话——推开了二层的门。像是闯入了一个荒谬的过去的时间节点。

John显然一次都没有来过。不知为何,想到这里我的心竟然隐隐抽痛。

他的沾着茶渍的深灰夹克被随意地丢在沙发上,跟我的风衣纠缠在一起;他的马克杯留在他的电脑旁边,那电脑甚至没有合上,自然耗电到关机,想来早已不能用了。盘子底下压着不知哪天的便条,我认出自己潦草的字迹:家里没有牛奶了,而他在下面颇为中肯地评论:我也不是你的housekeeper,混蛋。

要不是我这绝顶聪明的脑子清醒地指出我所缺席的这许多年与我对John的一无所知(天啊我讨厌这个词),我几乎要以为这些年我所经历的辗转反侧、颠沛流离、朝不保夕的逃亡与始终陪伴我的次次午夜梦回、那些带着绝望带着叹息带着颤抖与千万珍重的对他的呢喃都是过量尼古丁贴的造梦产物;而我们从未分开,他真的去买了一盒牛奶,正在回来的路上。

近乎处于本能,我水到渠成地摸上了还停留在原地的小提琴,梦游一般站到窗边,一段旋律自然地从记忆深处浮现。那是我远在万里之外、被严刑拷打得遍体鳞伤、似梦似醒、似死似生之间为John作的一曲。那些音符就那么自然地浮现,就仿佛它们本就是他的一部分,我几乎可以在音节的间隙瞥见他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时眼角细密的皱纹,和偶然与我对视时那双流光溢彩的眼睛里明亮柔软的温情。

云朵堆叠起来,雨点开始飞蛾扑火地撞击窗户,琴面上的灰尘随着琴弓的震颤簌簌坠落。我愚蠢而短暂地放任自己流连在记忆宫殿里专属于他的那间,自己为自己画了一个岁月静好、终得所愿的饼。

门厅重物落地的声音像在我脑子里开了一枪,我如梦方醒地意识到了此时此刻我的所作所为是多么危险、多么幼稚、多么多此一举、多么狼狈与可笑。可悲的是与此同时,我的心脏一天之内第二次因为John的临近而脱缰野马一样在我胸膛里闷头一通乱撞,我不得不头重脚轻地躲到厨房里。

他摔倒的瞬间我便无比迫切地需要扶起他,而当他的鼻音带着哭腔说出爱,我却突然没有走出去的勇气了——那个字在我胸口炸成狂喜的烟花,一瞬间我以为这是我又一个求不得的梦境,接下来迎接我的是满身伤痛与远在他乡的黑暗索寞;一瞬间我又清醒地看到自己这一身怪癖与长久地人间蒸发的恶劣行径。

我如何能配得上我的天使?我又如何能抚平他一身我亲手割开的伤痕?

军人的铁血坚强让他很快收拾心情,站起来离开了。我在快乐和焦灼里独自沉浸了一会,也转身离开,在楼下Speedy的玻璃反光上看到自己无可救药的傻乎乎的笑容。

他说他爱我。



























三天以后,我终于鼓足了全身勇气叩响221B的门环——它又被摆正了,显然John已经见过我那哥哥了。

我听到了John的足音,一轻一重像踩在我心脏上。

门开了。




















看清我之后John的眼睛睁得老大,我在那朝思夜想的溢水的眸子里清晰地看到自己的倒影,为了掩饰自己的紧张与不知所措飞快地张口:“你在惊讶什么?你刚才既没有看来人是谁也没有发问就开了门,说明你要么是与人有约要么是猜到了敲门人。你已经不住在这里,也知道Ms.Hudson腿脚不便,不会把人约到221B,那么只留下一种可能,”我感觉自己的声线绷成艰涩的一线,“你早已猜到我会回来。”

如以往一样,我的不知哪句话激怒了他,他一言不发,举起拳头直接向我挥来,我闭上嘴又闭上眼,破风声尖锐地在耳边响起。可他终究顿了顿,一拳砸到我旁边的墙上。

我立刻想起他盛怒下避开我口鼻砸下的几拳和Iren曾经如同戏言般宣告的“somebody love you”(某个人很爱你)。

我莫名地有些委屈,看着近在咫尺的他发问:“你不爱我吗?”

他的眼睛两分钟内第二次睁得奇大,连退几步,终于开了口:“你是怎么......你在那里?三天前?”

我老实点头。

他兀自摇摇头,像是感叹又像是无奈,手指攥紧、放开、攥紧、放开,漫长的几秒后终又慢慢抬起眼来,那里又有了我熟悉的那么柔软、那么温暖的星点光亮。

“没错。”
“我也爱你。”

我们异口同声,快乐灌顶的同时我略觉好笑地看到他的眼睛第三次瞪圆。

趁时机刚好,我赶忙补上:“那些不辞而别……如果你愿意听,我会解释清楚的。我曾经坚信爱百无一用、甚至是理智的阻碍,直到我发现自己在这些年的颠沛流离和生死一线里无数次默念你的名字、在梦境里与你重逢。我清楚梦境是主观意念潜意识的体现,因此我无法欺骗自己我对你的感情。我死过一次了John——我恐惧的不是死亡,而是与你分离。我不能再失去你一次了。”我越说越心跳加速,不知自己这回是否说对话了,犹犹豫豫地加上:“你愿意再给我一次机会么?”然后试探着拉住他的手腕。

瞳孔放大。脉搏加快。天啊,真好。

就是现在,别再惊讶了。快来吻我——

他的眼尾染上嫣红,却终究没有流泪;他在我如雷的心跳中一步步靠近,指尖抚上我的后颈,踮起脚尖,微侧过脸,闭上眼,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然后极尽温柔地吻住了我。就好像在说,如你所愿。

一瞬间血液轰鸣着奔向四肢百骸,冲刷得我目眩神迷,在脑海里自动按照元素周期表依次放起所有颜色的烟花。我扣住他的腰身,不由自主地撬开他的齿关,加深这个肖想多年的吻。我们追赶、纠缠,在细碎喘息和宏大的喜悦里沉沦。

许久过后,他气喘吁吁地退开一点,额头仍然抵着我的,一只手腕还被我握在掌心,跳动着激烈的脉搏;我们睫毛交错,他眼里满是笑意,水光盈盈的唇在我侧脸轻轻啄了一下:“上楼喝杯茶?我们还有很长时间。”





Sherlock Holmes终于找到了他的心。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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